此《金石经眼录》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。由褚峻摹图牛运震补说。褚峻算是一个带动了清代金石文化记录新形式的重要人物。此本是民国(1924年)苏广明根据文津阁本补钞文澜阁四库全书朱丝栏本抄写而成的版本。文章内还附一本清乾隆十年刊的《金石图》。
褚峻,字千峰,甘井乡万年村人,生卒年不详。擅长雕刻,以拓售碑帖为业。乾隆六年(1741)摹成《金石图》四册,为学者所珍视。
牛运震(公元1706年~1758年)字阶平,山东滋阳人。生于清圣祖康熙四十五年,卒于高宗乾隆二十三年,年五十三岁。雍正十一年(公元1733年)进士。十三年,举博学鸿词,报罢。历官平番县,值固原兵变,大掠,运震为画策平定。上官咸异其才,为忌者所中,免归。运震开敏有断,居官不延幕友,凡事均自理。性好金石,精经术,工文章。著有《空山堂文集》十二卷,《史论》二十卷,《塞山堂易解》四卷,《春秋传》十二卷,《金石图》二卷,均《清史列传》传于世。
《金石经眼录》辑成后,褚峻曾携之游历全国,向诸位金石大家请教。“余尝挟此图游吴下,良常王吏部澍,徐太史葆光两先生咸相赠以叙,又劝余卒成其事,勤而匀落,他日勒成一书,令后之视今金石图,亦犹今之视昔欧、赵集古诸录。噫,余之为此岂敢擬欧赵诸公之集录,顾牛子之撰述,发明上下金石古文字,其用意诚邃且健,余固有以知其言之必传,而余厕其侧与以玩,而老马其亦可矣。”《金石经眼录》刊印传世后,引起金石学界的广泛重视,人们对其体例的改进尤感兴趣,但又多感于其仅收入碑刻47种,又止于汉碑,感到遗憾,故提出增广辑录范围的要求,因而又有了此书后半部分的增补刊刻。“甲寅岁,余(褚峻)手摹《金石图》真谷牛子(牛运震)考说,付之犁枣,其本已流传人间,然观者犹叹其资闻之不广也,于是又从三国以洎隋唐择其碑碣之精好者,亦绘圭趺广狭,更摘真迹字样,钩摹其右,令未见是碑者因此数字而相见其遗笔法结体之遗意。”增补的这一部分三国至隋唐的60种碑刻即为《金石图》的下半部。这一部分除列摹缩的碑刻原貌拓片外,在其旁又增加了从原碑选出十数字摹刻成较大拓片,以使读者能看清该碑文的笔法结体。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,牛运震对这一部分没有再作解说考证。也可能是这个原因,该书在编入《四库全书》时,只是将前半部分以《金石经眼录》为名辑入,而全本《金石图》仅附存其目,并述其理由:“国朝褚峻摹图牛运震补论,初峻先刻此书上卷名《金石经眼录》,尚未载后汉永和二年敦煌太守裴岑纪功碑,后与运震重编是图,运震始以副使郭朝祚所贻摹本补入,然此一碑其出最晚,又远在玉门阳关以外,非所亲见故字体颇失其真,即字画亦多舛,如疢字,碑本从广,此乃从疒,碑本云边竟又安此乃作又安,碑本云立德祠,此乃作立海祠,皆显然之误,其刊刻亦不及诸图之工,岂此碑非峻所摹,而运震于续得之时别令拙工补之。欤其下卷则自吴天发神纖碑、魏受禅碑以下迄于唐颜真卿家庙碑,凡六十图,逐碑绘其形制而具说于其上,其文则但于一碑之中,钩摹数十字或数字,以存共笔法,不似汉以前碑之全载,盖欲省缩本之工,遂致变其体例,其字又随意摘录,词不相属于义,殊无所取,且拓本多行于世,亦不藉此数十字以传,徒涉买菜求益之诮,故今仍以《经眼录》著录而此刻附存其目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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